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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在课堂上，没办法把卷子上的每一道题都讲解，他有教学任务要上新课，就让学生上强化班补习。每次家长会班主任又批评学习差拖班级后腿的，家长觉得没面子，又忧心升学问题，就逼自家娃补习。

霍从瑜听说班里不少学生都上补习班，赵景之也不例外，不过他近期都没去了，不禁问:“你之前不是在上补习班吗？现在怎么不去了。”

赵景之:“不想去。”

霍从瑜:“你先前很努力。”

赵景之瞬间来了脾气:“努力有什么用，我拼劲全力也没有考及格。”

霍从瑜:“坚持下去，总会不同。”

赵景之否决:“不可能。”

霍从瑜说:“为什么不相信自己？”

赵景之指着脑瓜子跟霍从瑜说:“这知识它不进脑子啊，气死人，除非我能成为神，不然都半吊子。”

霍从瑜看着他，那种看似没有表情的神色，给人的感觉却是复杂的充满感情，顷刻间传递给赵景之。

赵景之握着笔，难得跟他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:“你学习好没压力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不知道补习班一节课多贵，太浪费钱了，我父母只是普通工人。”

“你以后想过做什么吗？”

“绝对跟数字没关系，所以学那么多做什么，以后出社会也用不到。”

“确实。如果不做专业相关的工作，类似于分析师，用模型做许多金融工作，数学的作用意义不大。但来学校念书，尽量去学好它，不就是我们这个年纪的纪律跟基本要求。”

他的声音清澈，干净，稳妥得好似最上等的唱片机流淌而出的音乐。

一把好声音。

说的话却总是超出年龄。

至少赵景之身边的人没有这种想法，特别学渣，只想搞事、搞事，出风头，有的小小年纪就恋爱打架，活得张牙舞爪，念书就是应付父母老师，从不想未来。但霍从瑜明显属于目标坚定，有主见的人，赵景之说:“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？”

霍从瑜:“初中。”

赵景之:“以为你懂事就如此。”

“我以前不喜欢念书。”

“不是吧。”

“只是现在明白了。”

明白啥了？

“你也好好念。”

我不是那块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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